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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龙
“别问我从哪里来,我的家乡很远。”当歌手韩红清晰的声音从我的手机里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广州地铁上,我要去参观春花市场。那是元旦的第三天早上。地铁上几乎没有人,几个孩子在地板上打滚。

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在高峰时间,如果你有地方住,你必须在心里感谢佛陀72次。你根本不需要抓住扶手。你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多地挤进去。
所有这些麻烦都在春节前后的一周内消失了。一个声音在微信群中喊道:关于什么?她是广州的一个本地朋友。她说,在广州生活了20多年后,她只是在春节前后才有心情和朋友聚一聚。

珠江三角洲的其他城市,如深圳、东莞和中山,据说几乎已经成为空城市。道路没有堵塞,没有必要排队吃晚饭,地铁也不拥挤,因为农民工要回家过年了。

哪里有回忆,哪里就有乡愁
这些在珠江三角洲谋生的人来自全国各地,包括我在中国东北的家乡。我的一个叔叔是泥瓦匠。虽然他没有能力渡过水,走过山谷去粘棉花,但他却在踩着屋顶。

虽然他快50岁了,但每次回家过年,他都会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原因是他只靠瓦工的手艺生活,而在东北,他只能工作半年,因为冬天土壤结冰,所以他不能挖也不能打地基。

为此,他不止一次试图“贿赂”我,这样他就可以在冬天去广州工作。原因是我是他的侄子,当他找不到工作时,我绝不会看着他饿死。
在我家乡吉林的农村,虽然土地人口稀少,人均耕地面积大,但近年来,许多地方都成立了合作社,大规模的机械化生产正在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正在从土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我妈妈告诉我现在种田很容易,所以根本不需要很多人。如果你花了一些钱,有人会帮你种植,有人会帮你收集。如果你把土地给合作社,你一年到头都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只要等到年底收钱就行了。

这片土地不再需要这么多人,那么这些人去哪里?大多数人选择出去工作,住在外面,我只是其中之一。
我记得当我毕业的时候,我的生活极其贫困,所以我和当时所在报社的领导讨论了一下。如果我没有食物,我会和民工站在十字路口,竖起一块牌子。他们写泥瓦匠和木匠,我写记者。这个想法遭到了无情的拒绝,领导说写记者太可耻了,所以我可以写“写稿子”这个词。

这当然是一个笑话,但是很难回到我的家乡在外面生活,但是大学生和工厂装配线上的工人总是能在春节期间隆隆的鞭炮中唤起一些乡愁。
事实上,乡愁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地域概念,而是一个“人”的概念。汶川地震后,最让我感动的一幕是,一位父亲在经历了所有的艰难险阻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他紧紧地拥抱着他说:“儿子,我们又有家了。”是的,哪里有父母、亲戚、家、家乡和乡愁。

我去过的地方,南昌、宁波、东莞、佛山和广州,都有我的乡愁。这些地方有我的脚印,我的青春和我的朋友。哪里没有记忆,乡愁从何而来?
面对分裂,每个人都很困惑
那天,一位公司秘书在一个朋友圈子里揭露了他家乡的土地和河流,说他小时候有放牧的痕迹。我说我放过了牛和兔子,他说我在吹牛。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真的让兔子在草地上自己养大。虽然后来我把它换成了葡萄吃,但我必须承认,它非常温顺,当我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思考空时,它永远不会溜走。

只是后来,草原被养鸡场取代,附近的树林被砍伐,采蘑菇的地方越来越少。记忆中的地方越来越少,童年记忆中的家乡变得无法辨认。
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广东人,然后回首30年后,广州会变得面目全非。事实上,广州早已面目全非,但我没有概念。
那天,广州的一位当地朋友拿着这张手绘地图,向我表达了深深的感情。旧广州的许多建筑和风俗消失了,面对日益现代化的家乡,她感到困惑。一面是现代的,另一面是传统的;在取得快速进步的同时,他使劲拉。这种分裂的感觉,谁能不困惑?

这是多年来我第一次不回家过年。多亏了腾讯和马克,我在抓红包的快乐中忘记了孤独,虽然我还没挣多少钱。
除夕之夜,我躺在床上,看着入不敷出的红包赤字,想着家乡的雪,母亲的微笑,父亲点燃第二脚后几步避开的身影,猪肉炖面条的味道,喝了60度高粱酒后的红脸。我还记得那天在成都的部门年会结束后回到广州的情景和飞机降落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了李海鹏的书《大地,孤独的闪光》的意思

当时,舷窗外的地球上有数以千计的灯光,如道路上缓缓流动的灯光、地标上闪闪发光的灯光、商店里充满噪音的美丽灯光、道路两旁孤零零的街灯,以及普通人厨房客厅里更加微弱的生活灯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把他们的希望和思乡之情,欢笑和泪水放在灯光下,他们独自在这片土地上闪耀。
标题:亲人在哪里 家就在哪里 乡愁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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