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靠更新人民币版本反腐 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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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陈彬

在今年的两会上，九三学社提出了“尽快更新人民币版本，有效遏制贪官‘藏巨款’”的建议，引起了广泛热烈的讨论。十八大以来，纪检监察部门查处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老虎”，包括一些“藏巨款”的官员。

理解“更新人民币”的反腐败期待

谢毕小哲

通过更新人民币版本来打击腐败，NPC和CPPCC的这一举措乍听起来像是冷幽默，因为作为中国金融体系的流通载体，人民币的微小变化可能会达到影响全身的效果。可以说，人民币的轻微“咳嗽”将导致许多行业和个人感冒。结果，官员们把人民币作为一种“操作”，以保持巨额人民币现金浮出水面，这无疑是一个“高射炮打蚊子”，得不偿失。此外，“隐藏巨额现金”的官员只是腐败集团的一小部分。不藏人民币的官员可以藏古董、珠宝、黄金和奢侈品，甚至可以藏美元。如果人民币会说话，他们肯定会哭着说自己比窦娥还冤枉

很明显，单靠更新人民币版本来打击腐败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质疑九三学社的提议。但是，如果你仔细阅读九三学社的建议，你会发现它的重点是“尽快更新人民币版”，而“震慑贪官”只是更新人民币版后才能达到的效果。也就是说，与其为了“震慑腐败官员”而随意更新人民币版本，反腐败的火焰将会在更新人民币版本的“东风”中更加猛烈地燃烧。

最近，中央政府下定决心打击腐败，许多老虎和苍蝇因为他们自己的问题丢掉了工作。在这种背景下，人们对腐败的厌恶越来越强烈，对反腐败的期望也越来越高。通过媒体报道，我们还可以发现，近年来，一些贪婪的人把人民币藏在家里的情况并不少见。例如，前国家能源局煤炭司副司长魏鹏远被判有罪。在他家里发现的钱相当于2亿多元，使用了16个点钞机，4个当场烧毁。

腐败官员开始为腐败“藏巨款”，这至少表现在两点:第一，通过电子账户或“电子货币”难以达到腐败的目的。近年来，中国各银行严格执行存款实名制，这相当于为腐败官员“堵门”。腐败官员热衷于隐藏现金，这基本上证明了金融存款实名制在打击腐败方面的成功。这两种情况下，通过“房地产”隐藏非法资金变得越来越“狭隘”。近年来，中国实行了官员财产申报制度，坚定不移地实施了“房地产登记制度”，腐败官员“用房地产洗去赃款”的道路基本上被“堵死”。这是反腐败的成功之处，也是腐败官员以“藏钱”的形式越来越腐败的重要原因。

因此，更新人民币版本确实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因为如果不兑换或使用，现金将成为“废纸”，如果兑换，目标将很容易暴露。目前，我们现在使用的人民币已经十多年没有更新了，可以说是时候尽快更新了。如果放在这个节点上，九三学社的建议并不完全是无稽之谈。该提案所表达的诉求是，尽管当前的反腐败趋势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但仍有一些空的空间可以深入挖掘和创新。如果我们能从四面八方、多角度“关心”腐败官员，我们就能尽快看到政治生态的“蓝天”。

CPPCC在两会上提出的许多建议都是“不完善的”，有些建议往往是对下一步出台政策和完善制度的“介绍”。我们在哪里可以期望任何提议都是“完美的”？能够关注反腐领域的“漏洞”，并郑重提出，其价值已经得到体现。至于“新版人民币反腐败”的可行性，以及如何改进和完善，工作责任不在CPPCC委员，而在相关职能部门。基于此，即使上述“建议”不完全具备反腐败功能，其“参考”意义和“引导”功能也不容忽视或低估。在反腐败的重大任务中，防止和制止腐败分子通过“藏钱”实现腐败迫在眉睫。

“技术反腐”不如“制度反腐”

严云飞

党的十八大以来，“打虎打蝇”由来已久，魏鹏远并不是唯一一个被查出腐败和“藏巨款”的人。例如，深圳市民政局原局长黄一惠“省了很多钱”，但平时“节俭”，用从酒店拿回来的牙膏和牙刷。更新人民币版本的提议可能是针对一些不容易被发现、敢贪不敢花钱的腐败分子。更新后，隐藏的巨额现金将成为一堆废纸，从而使腐败和损失成为一个成功的结果。直觉上，这是一个好方法。

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网民从中国专利数据库检索系统中搜索到的一项利用放射性同位素帮助打击腐败的发明。被称为镭或钴的放射性同位素可以被添加到钱中，如果腐败的人收到钱，反腐败部门可以用相应的探测器找到钱的藏匿处。经过仔细考虑，无论是更新人民币版本还是在人民币中加入放射性同位素，这都只是“技术性反腐败”。后者致力于直接发现腐败线索，而前者则渴望失去其腐败“成果”。

然而，所有的“技术性反腐败”都不可避免地存在漏洞或明显加大反腐败成本。一方面，在全国范围内更新人民币版本，社会成本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如果每个人换一个小身份证，社会成本可以说是巨大的，更不用说全面更新十多亿人手中的人民币了。另一方面，总会有一个更新的时期，腐败的人将有可能把“巨额现金”转化为外币、黄金等，甚至变得贪婪外币和金银。如果腐败不能被取缔，那么危及金融秩序、社会成本高的新版人民币就不能被反复牺牲。

更重要的是，即使人民币版更新达到了预期目的，也只是失去了腐败分子的腐败收入，无法依法惩处腐败分子的违法行为。相反，由于腐败所得的损失，已经发生的腐败被完全掩盖了。这类似于向腐败分子收取非法收益而不依法追究责任。显然，这不是我们反腐败的目的。腐败是一种违法行为，反腐败的目的是依法惩治这种违法行为，而不是让其非法所得自然流失。

“科技反腐”很容易碰壁。此外，在这场角力和博弈中，直接或间接的反腐成本增加是不可预测的。事实上，最具成本效益、最直接和最根本的反腐败仍然是机构反腐败。例如，通过完善舆论监督和群众举报制度，不难发现人民中的腐败分子。从这一点来看，不存在技术障碍来转移出“巨额隐藏现金”。否则，依靠曲线来治理腐败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