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斌案代理律师10年来首次获准阅卷 疑团有望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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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社青岛3月18日电(记者刘华东、柴安东、)据中国之声《新闻地平线》报道，备受关注的“聂树斌案”取得了最新进展。昨天(17日)，也就是最高人民法院下令山东省高级法院对聂树斌一案进行审查三个月后，山东省高级法院正式开始对该案进行案卷评查。这是聂书斌案的律师10年来第一次被允许看报纸。

聂树斌案述评

1994年8月5日

石家庄市西郊发生了一起强奸和谋杀案，调查组抓获了聂书斌。

1995年3月15日

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和强奸罪判处聂书斌死刑。聂书斌拒绝接受上诉。河北省高级法院认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正确，聂树斌被执行。但是，判决中本案的证据基本上是聂书斌的供述和其他人的证言，没有精囊和dna检测等客观证据。

2005年1月18日

逃犯王书金被荥阳警方逮捕。王书金声称在河北强奸了许多妇女，并杀害了其中四人，其中一人与聂书斌的强奸和谋杀案高度一致。结果，聂书斌的父母走上了投诉之路。

2013年6月25日

河北省高级法院二审认定，王书金没有做聂书彬一案。

去年12月12日，最高法院指示山东省高级法院对聂书彬一案进行复审，这为中国各地的复审开创了先例。

前天，山东省高级法院通知聂书斌一案的两名上诉律师阅读该文件。

近十年来，聂书斌的律师多次向河北省高级法院申请阅卷，但被河北省高级法院以各种理由驳回。3月12日下午，在全国“两会”期间，山东省高院院长白泉民表示，法院将依法保障聂书斌案的律师阅卷权。昨日，负责查阅案卷的律师之一李书亭表示，从初步情况看，聂书斌案的法律程序存在严重问题。

中国《刑事诉讼法》第36条明确规定，辩护律师自人民法院受理案件之日起，可以查阅、摘抄、复制本案所指控的犯罪事实，并可以与在押的被告人见面、交流。经人民法院许可，其他辩护人也可以查阅、摘抄、复制上述材料，会见在押被告人并进行通信。作为律师阅读法律规定的文件的权利，为什么要等十年？文件中预计会发现哪些疑点？

17日上午9: 00，在山东省高级法院阅卷室，聂书斌一案的代理人李书亭、陈光武在本院合议庭出示的阅卷通知书上签字。李书亭说，他们现在所做的是整个标记工作的第一步，拍下所有案件档案的照片和副本，然后带回来进行详细检查。

律师:他的项目叫做阅卷。我没有仔细阅读内容。当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们会一点一点地挖掘细节。

1995年，河北省禄劝市仙坭庄村村民聂树斌因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10年后的2005年，一名名叫王书金的犯罪嫌疑人被捕后供认，他在河北许多地方强奸并杀害了4名妇女，其中包括聂书斌被判死刑的案件。从那以后，聂淑彬的母亲张焕志开始自己的申诉，并多次要求法院查阅案卷，但未能如愿。

张焕志:是的，每年都是。河北省高级法院表示会讨论此事，并会给你答复。每次，它实际上都是不被允许看的。

将近十年过去了。2014年12月，最高法决定指示山东省高级法院对河北省高级法院审结的聂书斌故意杀人和强奸妇女案进行复审。张焕志还接到山东省高级法院的通知，要求查阅案卷。

张焕志:让被告，也就是我们这一方，和受害者这一方都雇佣律师来阅读文件，审查它们，并重新考虑它们。他们还明确表示，他们已经在高等法院找到了五名最有能力的法官组成合议庭，对聂书彬一案进行了全面彻底的审查。

不仅如此，还提出，搜查的案卷必须是原件，同时应当查阅与聂案密切相关的案的案卷。

张焕志:这个要求完全可以满足。阅读卷，提取和复制。一份是聂树斌的案卷，一份是王书金的案卷，一份是河北省高级法院的调查案卷，一份是河北省公安厅的调查案卷。这四个文件总共有17卷。

档案是申诉案件的重要依据。例如，在聂树斌案中，如果要恢复事实或逆转案件，律师必须提出相关理由并推翻原来的认定。卷宗是证据和程序中最重要的证明材料。聂树斌案至今已有20年。在这次档案检查中，预计会发现哪些疑点？案件程序真的有问题吗？

律师表示，自2005年以来，他一直受聂焕之的委托代理此案。在此期间，他进行了大量的访问和调查，从未解决过几个疑问。首先，他在犯罪现场找到了钥匙，后来把它还给受害者的亲属。

李书亭:当时我推断，如果聂书斌放弃了这一串钥匙，那么这一串钥匙应该被视为一个非常重要的物证，储存在档案里，不能归还给受害人的父亲。所以我当时推测聂书斌没有坦白钥匙的事。

记者:但是王书金放弃了？

李书亭:王书金放弃了，现场有这些钥匙，所以王书金比聂书斌更有可能犯罪。

第二，聂书斌供词中的花衬衫并没有出现在他拜访的大量证人的口中。此外，法医照片显示衬衫是彩色照片，而其他证据都是黑白的，这表明世代时间不一致。然后是王书金供认的案件细节，这与他从受害者父亲那里知道的情况高度一致。

李书亭的疑虑没有得到解决，因为他没有几次请求查阅案卷。他说，这个标记可能会揭开这些疑点，而且从昨天的初步拍摄和检查来看，这个案件确实存在很多问题。

李书亭:我在拍照的过程中看到了一些细节，这足以证实我之前的疑虑。什么疑虑？也就是说，本案确实站不住脚，主要是因为存在一些违反法定程序的问题，而且在程序上存在严重问题。

李书亭表示，拍完照片并复印案卷后，他们将返回河北，经过深入检查，他们将形成代理意见，并提交山东省高级法院，这将为聂书斌案件的最终再审提供依据。

李书亭:估计在7到10天内，我们可能会提交一些申请，也就是一些证据线索。如果一些被采访的当事人不能给我们提供笔录，我们将向法院申请要求他们取回或核实相关的证据材料。接下来，他们将作出复审结论，即决定聂书彬一案是否需要重审。

让我们来看看王书金，聂书斌案件中的另一个关键人物。2007年3月，王书金因在一审中犯有故意杀人罪和强奸罪被判处死刑。后来，他提出上诉，理由是石家庄西郊玉米田案，即聂书彬案，没有被起诉。2007年7月31日，河北省高级法院二审没有公开审理王书金的上诉案件。此后，该案被搁置了六年，直到2013年6月25日河北省高级法院举行第二次审判。

河北省高级法院二审认定，石家庄西郊玉米田强奸杀人案不是王书金所为，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王书金没有隐藏的认罪案件细节，受害人的脖子上缠着一件花衬衫；第二，王书金的“砸胸”方法与尸检报告不符，没有发现死者胸部骨折；第三，王书金描述的细节与事实不符。受害者身高超过十厘米，犯罪时间为几个小时；第四，王书金的工作地点距离案件现场约100米，因此有可能获得外部信息来源。河北省高级法院最终驳回了王书金的上诉，维持了最初的死刑判决。随后，王书金进入最高人民法院死刑复核程序，目前尚无定论。

聂树斌案至今已有20年，涉嫌“真正凶手”的王书金浮出水面已有近10年。随着内蒙古胡格吉勒图的清白，人们更渴望看到聂书彬案件的真相。最高人民法院指示山东省高级法院对聂树斌一案进行复审，该案回应了社会关注。复审的结果无非是两种:一种是案件确实有遗漏，应当重审；一是本案没有错误，结束了多年的争论。

无论聂树斌案的审查结果如何，该案都为各地刑事案件的审查开创了先例。人们对法治的信仰需要通过个案得到证实。司法机关应当严格公正地执法，使这一审查先例成为一个里程碑式的案例，经受住历史的考验，增强人们的法治信念。毕竟，“每一个案件都可能为公众的法律信仰增添一块基石；每一个错误都可能成为这种信念崩溃的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