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率法定激战4天4夜 将不会再有成品油消费税3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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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晚，刘剑文从一些NPC代表那里得知，在立法法第三稿中，税率是法定的，他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税率在3月12日下午被合法地退回到立法修正案时，距离代表们在3月8日下午拿到被删除的税率的第三稿已经有96个小时了。

法定税率

“激烈的战争”税率在4天4夜内是合法的

从发现“法定税率”被删除到再次澄清，“法定税率”持续了4天4夜96小时。在这一背景下，它是代表、专家、媒体和社会各界共同努力的结果，也表明了当前NPC推动实施科学立法和民主立法的决心

"赞成2761票，反对81票，弃权33票."2015年3月15日上午，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的陪同下，《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以下简称《立法法》)终于在颁布15年后进行了第一次修订。

立法法的修订不仅是我国立法史上的一个新的里程碑，也标志着一大批已经出台或实施多年的新政策将进入变革的轨道，其中自然包括了社会各界期待的税收法定原则。

“法定税收”原则由立法机关确定，这无疑是今年两会的焦点之一。除了社会各界对依法纳税的期待外，法定税率的修订过程“曲折”也在几天内引起了广泛关注。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由于“法定税率”已经明确写入了立法法，今后将不再“两个月三次上调成品油消费税”。

第三次审查草案删除了“法定税率”

3月12日下午3时，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主席团举行第二次会议，听取了NPC法律委员会主任乔晓阳关于《立法法修正案(草案)》审议结果的报告。

乔晓阳在会上说，修改草案第三条规定:“税收征收、暂停和管理的基本制度”只能由法律规定。根据代表们的意见，建议将这一项的表述修改为:“税收征收、税率确定和税收征管等基本税制”只能由法律规定。

华中师范大学教授、NPC代表周宏宇听了之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3月13日，当《法治周末》记者在人大中心看到周宏宇时，他仍然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税率问题的最终修正证明我们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周宏宇笑着说道。

谈到这个“关于保留和废除法定税率的争论”，我们必须把时间从12日推迟96小时。

3月8日下午，代表们聚集在人民大会堂出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会议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听取了李建国副主席对立法法修正案草案的说明。

作为2009年和2010年两次提交修改立法法提案的NPC代表，周宏宇对立法法的修改过程极为关注，刚刚拿到立法法修订稿的第三稿，马上就看了。

“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正如周宏宇所说，他在3月8日从包里拿出了第三份审查稿。《法治周末》的记者注意到，它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用黑笔做的标记。

周宏宇用笔尖锐地标出了草案的第六项，表明记者的问题就在这里。

“第六项是在修改立法法时专门列出税收立法权的一项。这是为了进一步明确税收的法定原则，值得肯定。”但是，他发现草案第三稿简化了草案第二稿的表述，即“有必要制定法律，将税收、纳税人、征税对象、税率和税收征管等基本税收制度明确化为税收征收、税收中止和税收征管的基本制度。”

"税率的法定内容已被删除."虽然周宏宇当时更“奇怪”为什么要删除之前的声明，但他有一种预感，这可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讨论。

与周宏宇一样，山东人大代表、山东影视制作中心副艺术总监赵冬玲在3月8日的会议上发现了“税率”被删除的问题。用她自己的话说，“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尽管赵冬玲一再强调她在财政和税收方面是个“门外汉”，但她为促进国家税收的合法实施所做的努力是显而易见的。

在2013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她与31名代表一起提交了《关于终止授权国务院制定税收暂行条例的议案》，该议案被称为当年“最有价值的议案”，并将税收立法权问题公之于众。

在2014年两会上，赵冬玲再次提出议案，希望税收立法权在五年内移交给NPC，并建议有关各方给出路线图和时间表。

2015年3月11日，赵冬玲在出席《金融基本法》研讨会时，谈到发现第三次审议稿条款的变化，并承认当时无法理解。“从今年2月开始，第二次审查草案已经发给了每一位NPC代表。我明白，即使它基本上已经定稿，我真的没有想到第三次审查草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3月8日的会议结束后，周宏宇还在考虑取消法定税率的问题，但由于他不是税法专业的学生，当晚他与一些NPC代表和财税专家进行了微信交流。

“当时，我的想法非常清楚。首先，我们必须了解删除会有多大影响。如果有必要，我们必须努力使它恢复。”周宏宇的态度极其坚决。

“法定税率”的删除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与周宏宇、赵冬玲等代表相比，中国财税法研究会会长、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刘剑文无疑是税法方面的权威专家之一。

3月8日晚，刘剑文从一些NPC代表那里得知，在立法法第三稿中，税率是法定的，他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3月9日，刘剑文在学校上课时，与同学们交流了这件事，并与中国财税法研究会的一些同事进行了讨论。他向《法治周末》记者透露，“结果非常一致，即法定税率不应删除。”

“我认为税收法定原则的核心问题之一是限制政府的权力，‘权利不是任性的’“以去年年底至今年年初两个月内三次上调成品油消费税的争议为例，刘剑文表示，任何税收的征收都必须涉及税率。如果没有法律来澄清这一点，这样的短期多重税率上调仍会发生。

或许正因为成品油消费税在两个月内三次上调的事件发出了警告，第三次审议稿中取消法定税率的做法很快引起了市场的震荡。

3月9日，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的新闻发布会上，一名记者提出了“尖锐的问题”。第三次审议稿中删除“法定税率”，是否表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默认了国务院调整税率的决定？

对此，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郑淑娜回应:“税种、纳税人、征税对象、计税依据、税率等。经专家论证，第二次评审草案中规定的内容不够科学。事实上，税收包括纳税人、征税对象、计税依据和税率。为了更科学地表述，我们采用了目前草案的表述方式。”

然而，学术界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刘剑文直言不讳地表示，税收的合法性并不代表税收要素的合法性。“税收是名称，只是税收的名称，不能涵盖征税对象、计税依据、税率、减税和免税等税收要素，但这些恰恰是税法的核心要素。”他担心，如果这些要素在立法法中得不到法律的确定，行政权就会恣意妄为。

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学院教授石在接受《法治周末》记者采访时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他介绍说，税收的基本制度包括税收的设立、税收的基本要素和征收管理。其中，税收的设立直接决定了税收的“设立和取消”；税种的基本要素包括纳税人、征税对象、计税依据和税率，它们决定了征收多少税和向谁征收；征收管理是一项程序性制度，规定了纳税时间、地点、税务登记、处罚检查等。

石认为，第三次审查稿中删除了几个税种的基本要素，对基本税制的描述不够完整，在实际操作中容易出现漏洞。

刘剑文推测，第三次审查草案中的税率是合法的，也许是考虑到当地政府可能需要根据社会的发展改变税率。一旦税率合法，就可能影响税率的调整。

对此，刘剑文指出，虽然税率由中央政府统一规定，但就地方税而言，中央政府可以设定浮动税率，即给税率一个范围，这不会影响地方税税率的选择。

在采访中，刘剑文多次强调，有必要明确法定税率。一方面，它表明即使政府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税率，也必须在人大决定后进行调整，以避免今后随意调整税率；与此同时，它还堵塞了由于不明确的规定在未来实施可能出现的漏洞。

各界共同推动

正如学术界通过媒体不断呼吁不要删除法定税率一样，代表们也在3月10日的全体会议和小组会议上发表意见，审议《立法法》修正案草案，并通过会议简报提交给大会。

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周宏宇首先在湖北代表团全体会议上发言。"我一开始就指出了从法律上取消税率。"周宏宇说，通过与学术界的交流，他了解到法定取消税率可能带来的隐患，因此认为有必要在全会上提出来，以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当时，我的观点得到了许多代表的认可."。

同时，在山东代表团会议上，赵冬玲也就此事发表了讲话。“没有税率监管。条例越笼统，行政机关解释的空空间就越大。”赵冬玲强调，该法的规定应该具体、严格和可操作，否则，含糊和笼统的声明将使空各方今后随意解释该法。

在NPC和CPPCC的代表、议员和学术专家基本上就法定删除税率达成共识后，更重要的是呼吁改善和修订。

“与时间赛跑。”刘剑文对当时的形势发表了评论。他向《法制周末》记者解释说，由于NPC法律委员会将于3月11日上午审议代表们提出的修改立法法的意见，修改意见必须在此之前提交。

刘剑文知道，一旦他错过了这个机会，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合法地将税率添加到立法中，于是他开始联系并起草修正案。

“一方面，我们必须以中国财税法研究会的名义向NPC法律委员会提交修正案。与此同时，我们也联系了中国律师协会，他们也将以律师协会的名义提交修正案。”刘剑文向《法治周末》记者透露，在起草修改意见的同时，他还与赵冬玲等代表保持联系，呼吁他们继续提出建议。

“没有时间提出动议。议案的截止日期是3月10日，但我会考虑继续提出建议。”从赵冬玲3月11日凌晨在微信朋友圈里发来的这条消息，不难看出时间很短。

不久，赵冬玲收到了武汉大学税法研究中心主任刘剑文、熊伟等起草的建议书。，其中涉及税率的合法重新进入。

3月11日上午，赵冬玲与部分关注此事的代表一起，经过细微修改，共同提交了议案。同一天，刘剑文等人以中国财税法研究会和中国法学会的名义提交了两份修正案。

代表们的坚持和学术专家的运作终于取得了成果。

当税率在3月12日下午被合法地退回到立法修正案时，距离代表们在3月8日下午拿到被删除的税率的第三稿已经有96个小时了。

“在96小时内，税率经历了从浪费到停留的过程。应该说，这是代表们、专家们、媒体和各界人士共同努力的结果。”虽然第二稿中关于纳税人、纳税人、税基和税率的表述是最完整的，但周宏宇对法定税率的最终“回归”也非常满意。

从96小时后关于法定保留或废除税率的争论中，周宏宇看到了当前NPC推行科学民主立法的决心。

“代表和专家的声音最终能够被采纳，这体现了全国人大尊重代表、尊重人民的精神，也增强了我们作为代表为国家和人民建言献策的信心。”周宏宇的声音很有力。虽然这个税率法定事件只是一个个案，但却是全民参与立法的有力体现。“我对中国的法治建设也充满信心和希望。”

一直为此奔走的刘剑文，看到税率依法回归立法，心情颇为平静，“因为我一直对此充满信心。”

刘剑文告诉记者，原立法法第八条的税收部分与第三稿分开，放在第六项。在基本民事制度和基本经济制度之前，可以看出国家重视法定税收。

“税收是影响每个公民财产权的重大事件，税率是税收的核心。如果税率不合法，税收的法定原则将大大降低。”刘剑文强调，法定税率的返还充分表明了国家落实和推进法定税率原则的决心，近日来推动法律修订的过程也为人民普及和宣传了法定税率的基本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