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不再“耐心” 新兴市场面临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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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世界

然而，新兴市场资本外流的风险并没有真正消失。也许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时刻。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加息是货币政策正常化的必然趋势，而新兴市场总是面临更高资本成本的严峻考验。此外，如果认真研究耶伦的“耐心指导”演讲，6月可能是一个关键时刻。

刚刚结束的3月份美联储利率会议吸引了市场的大量关注。虽然会议声明中正式删除了利率远期指引中的“保持耐心”一词，但受美联储主席耶伦温和言论的影响，投资者对美联储近期可能加息的担忧明显缓解，全球主要股市指数迅速飙升，国际金价和油价止跌回升，欧元、日元等货币汇率大幅回落。 而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则大幅上升。

尽管美国经济近年来持续稳步复苏，但为了避免市场情绪迅速逆转的影响，美联储在去年12月和今年1月的利率会议声明中增加了“耐心”一词来指导投资者。根据公布的数据，2014年美国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2.4%，并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连续五年稳步回升。随着经济复苏，美联储改变了金融危机以来的0-0.25%的极低利率，货币政策“正常化”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因此，美联储开始在远期指引上做出调整，为未来加息铺平道路。

然而，市场决策和政策导向之间的博弈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即使在美联储的“耐心指导”下，市场仍对其加息措施保持着强烈的预期。为避免前瞻性指引调整后市场可能失控，耶伦在利率会议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强调，“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失去了耐心”，并以今年4月不会加息的明确信息打消了投资者的疑虑。

显然，美联储在删除“耐心”一词后的“耐心指导”对市场有很强的刺激作用。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标准普尔500指数和纳斯达克指数当天相继上涨，纳斯达克指数再次突破5000点的历史峰值区间。与此同时，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自今年1月中旬以来迅速回升，国际金价和油价分别上涨1.3%和7.8%，接近“超卖”。

毫无疑问，耶伦的“鸽派”言论和本月正式发布的欧洲版量化宽松政策，给了经历过大规模资本外流的新兴市场一个喘息的机会。然而，新兴市场资本外流的风险并没有真正消失。也许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时刻。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加息是货币政策正常化的必然趋势，而新兴市场总是要面临更高资本成本的严峻考验。此外，如果认真研究耶伦的“耐心指导”演讲，6月可能是一个关键时刻。

目前，新兴市场经济增长下滑的风险尚未缓解。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今年1月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更新报告将2015年新兴市场经济增长率下调了0.1个百分点，至4.3%。一旦以美国为首的发达经济体正式调整货币政策，新兴市场可能会出现资本外流和增长率下降的恶性循环，这在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考验。就中国而言，虽然经济形势相对稳定，但下行压力仍然较大，美国未来加息带来的影响不容忽视。

最近，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明显上升，再次点燃了市场对人民币持续升值的预期。事实上，经过多轮汇率改革，人民币汇率已趋于均衡合理水平，未来很难出现持续大幅升值或大幅贬值。美国利率远期指引措辞调整引发的跨境资本流动推动了人民币兑美元升值，但未来不可避免的加息将对人民币汇率造成一定压力。可以预见，人民币汇率总体上会出现大范围的频繁波动，因此没有必要对这种“新常态”进行过度解读。

□罗宁(中国工商银行城市金融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