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自贸区镜鉴：哪些可复制、可推广、可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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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广东、福建和天津自由贸易区在不久的将来上市，外界非常好奇。上海自由贸易区能给这三个自由贸易区带来什么？特别是在金融改革和政府职能转变领域。总体而言，有四点值得其他地区借鉴:一是建立了以负面清单管理为核心的投资管理机制；二是以贸易便利化为重点的贸易监管运行顺利；三是基本建立了以资本项目可兑换和金融服务业开放为目标的金融创新体系；四是以政府职能转变为导向的事后监督体系基本形成。除了向上海学习之外，其他自贸区的存在也给上海带来了压力，推动了中国整体改革、发展和开放的步伐。在中国的区域竞争中，只有百花齐放，我们才能共同发展。

关键提示

上海自由贸易区已经运行了一年多。上海官方对自贸区一年工作的评价是四句话:一是建立了以负面清单管理为核心的投资管理机制；二是以贸易便利化为重点的贸易监管运行顺利；三是以资本项目可兑换和金融服务业开放为目标的金融创新体系基本建立；四是以政府职能转变为导向的事后监督体系基本形成。

我们的记者刘东从上海报道

新自由贸易区的挂牌仪式被暂时推迟。

据福建媒体报道，2月26日上午，厦门市政府副秘书长、自贸区试点推进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熊燕良透露，原定于2月27日举行的福建自贸区(含福州、平潭、厦门)挂牌仪式将延期举行，具体时间和地点另行公布。

据报道，虽然FTZ的列名时间已经推迟，但FTZ列名的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完成。现在FTZ上市时间已经推迟，工作人员将有更多的时间来深化准备内容的落实，准备工作可以做得更细致一些。

此外，据悉，原定于本月底上市的广东自贸区上市时间也将推迟，包括天津自贸区和上海自贸区的扩建，具体上市时间可能会推迟到全国“两会”之后。然而，这一消息尚未得到官方证实。

虽然上市时间尚未确定，但主要自由贸易区的总体规划已经基本确定。与此同时，改革一年多的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试点经验受到了各地的重视。以福州为例，该市最近发布了《福州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可复制改革试点经验推进工作方案》，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五大区域的试点改革经验将在福州各地全面复制和推广。

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的分析人士认为，上海作为一个改革时间较长的相对成熟的自由贸易区，在事后监管、特殊区域监管、贸易、金融和法律改革等方面都有值得借鉴之处，但与此同时，上海自由贸易区正处于改革的“加速期”，压力很大，金融和服务业需要进一步开放。

上海:自由贸易区加速期

上海财经大学自由贸易区研究所秘书长陈波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在2013年谈论自由贸易区时，大家仍在谈论自由贸易区2.0版，但现在我们都知道这是一项全面的改革，包括政府本身的改革。

自2013年9月底上市以来，上海自由贸易区已经运营了一年多。上海官方对自贸区一年工作的评价是四句话:一是建立了以负面清单管理为核心的投资管理机制；二是以贸易便利化为重点的贸易监管运行顺利；三是以资本项目可兑换和金融服务业开放为目标的金融创新体系基本建立；四是以政府职能转变为导向的事后监督体系基本形成。

然而，与此同时，外界也有声音说，FTZ的改革没有像预期的那样。陈波说，改革的方向不同，商业设计不同，感情不同，国内的声音也不一致。

按照自贸区总体规划要求的2-3年改革周期，今年自贸区进入“加速期”，对上海自身来说压力很大。

陈波说，目前的加速期是加快FTZ总体规划中提到的这些大方向和中国人民银行提到的大方向的落地。之前的着陆规则并不明确，同时，它们也大打折扣。今年应该是规则和政策密集落地的时期。

因此，今年上海自贸区仍需完善事后监管，营业执照发放快，但风险能否控制好。

就金融体系而言，它更多的是为了对外开放，让更多的国内资本有一个投资和参与全球资源配置的良好平台。服务业的开放可能需要更进一步。去年，服务业开放处于试点阶段。今年，一些行动已经开始，并将在未来继续。

扩大后的自由贸易区也将给上海带来新的机遇。复旦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郑海奥写道，以张江园区为例，要发挥自由贸易试验区与自主创新示范区的“双自我”联动，促进跨境R&D活动，促进创新资本跨境流动，充分发挥外资的技术溢出效应，推进上海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建设。

政策:反思可以复制和推广

新的自由贸易区能从上海学到什么？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了解到，来自广东、福建等地的相关人士已经前往上海自贸区进行考察交流，包括如何与旧的政策和制度接轨。

陈波认为，首先是政府职能的转变，从事前审批制度到事后备案制度，这已经很难做到。在政府宣传系统方面，上海自由贸易区现在非常明确。

在负面清单上，陈波认为，如果其他自贸区仍有自己的负面清单，“多个政府”将导致法律扭曲，因此今年没有必要重新创建自己的负面清单。

在金融方面，与此密切相关的广东有利也有弊。问题在于，在进行金融改革时，必须认清自己的地位，找到自己的特点、独特的优势、思路和管理模式。此外，上海自由贸易区进行了更多的法律改革。例如，上海有一个自由贸易区法规，包括负面清单、权力清单、知识产权保护法、包括反垄断法在内的法院以及劳动保护法，这些法规不仅符合国际标准，也不同于国内标准。

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上海外高桥(集团)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蒯表示，新自由贸易区的批准对中国的对外开放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无论是内资企业还是外资企业，如果有选择和竞争，服务都会得到改善，价格也会变得灵活。竞争带来的好处可以形成一种加速改革的模式。喊口号没用，要看实际行动。

然而，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的人认为，中央政府要求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改革经验可以复制和推广，但事实上，如果上海的一些政策不能复制和推广，谁应该承担责任还不清楚。如果人们不理解复制和推广的含义，就会造成混乱和危害。

郐还指出，根据他个人的研究，可复制性可以在自贸区的发展中得到推广，这实际上已经成为免税商店等“框架”。然而，海南岛可以在任何岛屿上开放，但FTZ的开放程度比海南岛差？飞行员的意义是什么？当我们开始的时候没有错，但是后来我们明白了它是支离破碎和对立的。改革和政策突破应该联系在一起。

金融:很难超越上海

作为FTZ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金融业改革一直备受关注。

然而，上海自由贸易区的金融部门改革也受到了“不尽如人意”的质疑。一位政府分析师向《21世纪经济报道》指出，从国家层面、行业当局和外资的角度来看，金融业改革将会有不同的结果。金融开放国家本身非常谨慎，但去年要取得突破并不容易。一年之内出台这么多政策并不容易，有些政策已经落地，尤其是面对卢布危机等不利的金融环境。

上述研究人员指出，就金融领域而言，去年对外公布的许多事情都没有实现。例如，到2015年1月，自由贸易账户向外币的扩展尚未实现。上海保税区的自由贸易账户只有人民币业务，没有存贷款业务和柜台业务，所以不能办理现金业务，只能做一些结算业务。

因此，金融改革是有限的一步，未来很难说。他表示，其他自由贸易区的金融改革速度不应超过上海。新自由贸易区在其他领域可能会有新的内容，但在金融改革方面，除了针对香港和台湾的一些政策之外，可能不会有太多超越上海的东西，这些政策估计是有限的。

研究人员进一步指出，金融业的改革关系到整个宏观经济，这与服务业的开放是不同的。现在是“放手，控制水龙头，随时控制风险。”

然而，2月12日，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发布了《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境外融资和跨境资本流动宏观审慎管理实施细则》，FTZ金融改革进入3.0时代。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张欣表示，《实施细则》是加快试点地区资本项目可兑换改革、探索投融资交易便利化的重要举措。《实施细则》对于全面推进FTZ金融改革，促进实体经济投融资活动，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充分发挥国家金融改革的先导作用，有利于促进实体经济发展，深化FTZ金融试点改革，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促进国家金融改革的先导，具有重要意义。

据悉，《实施细则》将本币和外币融资纳入统一的政策框架，中资和外资企业或金融机构可以根据统一的规则自主选择从境外借入人民币资金或外币资金。管理模式依托自由贸易账户管理系统，采用风险转换因子等现代管理手段，24小时实时监控风险，确保金融安全。

陈波提醒说，现在套利的情况实际上非常严重。“例如，在与FTZ有关的融资租赁中，设备和船只的报价都是两倍或三倍的价格。来回获得数亿美元很容易。其他方面，包括高科技产品和服务的贸易，也容易出现虚假贸易。

上海陆家嘴集团总经理杨晓明近日公开表示，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扩大和一些开放措施已经蔓延到浦东新区，这为陆家嘴集团的未来发展带来了更大的空空间和可能性，也为其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带来了最大的承诺。陆家嘴金融发展有限公司与外高桥集团共同发起成立“上海自贸区投资基金”。

商贸:保税展示和跨境电子商务

上海自由贸易区的不同监管方式也催生了新的贸易方式和模式，这些方式和模式可能会被复制并推广到其他自由贸易区。

以保税展览为例，在外高桥国际酒类展览交易中心，商务发展部副主任赵辉向《21世纪经济报道》表示，保税展览贸易正日趋完善。FTZ成立后，通关速度和整个检验检疫比以前更快、更顺畅，受欢迎程度也有所提高。

保税展览不仅存在于自由贸易区，而且在区外还有保税展览区。然而，上海对此仍持谨慎态度。以蓝森商都为例。虽然在自由贸易区之外，但离自由贸易区不远，自由贸易区的相关管理人员参与管理。

在跨境电子商务方面，一位来自自由贸易区开发公司的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由于新的贸易模式，像跨境电子商务一样，许多人可能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然而，这是对中国传统贸易模式的巨大冲击，而这种冲击不仅仅是价格。根据常识，它真的很便宜，便宜的原因是贸易模式已经改变，所以它对现有的贸易模式有很大的影响。不同的地方对跨境电子商务有不同的态度，或者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发展，这其实是主要原因。

上述政府研究人员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上海在跨境电子商务方面做得不好，因为监管严格，实施缓慢。当然，我们也在努力与亚马逊合作。如果这一块做得太大，当它影响税收时可能会有问题。因为跨境电子商务首先被实施，所以国家促进出口而不是进口。然而，出口仍然不能打开，这种模式的未来是有争议的。

2月15日，上海平行进口汽车试运行启动仪式在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平行进口汽车展示交易中心举行。社会反响相当热烈。陈波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天津自贸区可能进行的改革也是平行进口汽车的试点，这类似于政策萧条，没有风险，只有好处。

上述FTZ发展公司的一位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目前有两种模式，即1-10辆小批量进口和小批量3c进口。大多数平行进口汽车来自中东，也有来自欧洲和南美的汽车，但中东仍是主要模式。

在谈到FTZ的艺术贸易时，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运营机构常务副总经理胡焕忠说，对未来的预期是，五年内年贸易额将达到1000亿英镑。其中，艺术品贸易也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在今年100亿的贸易额中，艺术品进出口贸易额约为30亿，占全国对外文化贸易基地贸易总额的1/3。与自由贸易区的效果也密切相关。

未来:投资和贸易便利化的同义词

随着多个自贸区上市时间的临近，国务院批准建立自贸区部长级联席会议制度。召集人是国务院总理汪洋，成员包括30个部委的相关领导。

据悉，这一联席会议制度能够有效协调全国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试点工作。

然而，许多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的人表示，就上海自由贸易区而言，它具有合作的优势，其范围在一个区域内。自由贸易区的一线管理官员和浦东新区的官员进行交流是没有问题的。浦东新区国内生产总值的70%在扩大的自由贸易区。浦东是自由贸易区，而自由贸易区就是浦东。其他地区是跨地区和跨城市的，因此行政结构需要明确梳理。

陈波表示，从前海的金融发展情况来看，前海与蛇口的关系，以及深圳与其他两个区的关系都需要理清。

上述政府研究人员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FTZ在上海扩张后的管理结构仍相当模糊，浦东可能会发挥主要作用，但具体的管理结构仍不清楚。它需要一个磨合阶段。这些领域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系在未来将有自己的特点。

与此同时，他还表示，自由贸易区在未来可能成为开放经济或投资和贸易便利化的代名词。从上海的角度来看，自由贸易区的改革将与上海未来的整体改革和发展融为一体。中国的自由贸易区试验也是如此，尤其是在突破了铁丝网的限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