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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
全球金融危机这个令金融从业者和公众感到恐惧的术语,经常成为金融业研究人员预测的试金石。
在预测1929年的大萧条方面,奥地利学派的领导人远没有拉古拉·麦(Lagula Mai)那么成功。拉詹是唯一一个。作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前首席经济学家,早在2006年,拉詹就对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发出了正式警告。不幸的是,警告的唯一结果是他被任命为“坏运气预言博士”,这似乎是金融界的笑柄。卸任后,拉詹回到芝加哥大学继续教学。他从远处看着不可避免的危机,写下了《断层线》。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
拉詹的父亲是印度外交官。拉詹在欧洲一直住到十岁,成年后在美国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巧合的是,美国前财政部长、另一本与金融危机有关的畅销书《压力测试》的作者盖特纳,也曾在泰国、印度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生活了很长时间,他的父亲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在海外工作。我想知道这两个人是否在激烈的竞争中胜出,并在那些年里被选中担任重要职位,这与他们的国际背景有关。

金融危机爆发后,大多数经济学家和公众指责华尔街的金融大鳄,认为他们是危机导火索的制造者,但拉詹认为问题远非简单。渴望找到危机的始作俑者作为灾难后的替罪羊几乎是人类的天性。简化复杂的问题不仅可以帮助人们推卸责任,还可以用看似充分的理由结束他们对问题的思考。但很明显,这是一种思维上的懒惰,也是对自己和后代不负责任的行为。

从这个角度来看,Rajan最深刻的洞见,也可以说是他最大的贡献,并不在于他对金融危机成功的预测——就他而言,预测成功与其说是一种荣誉,不如说是一种遗憾。拉詹最大的贡献在于他发现了在危机爆发前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在危机之后并没有消失的“潜在路线”。例如,长期生活在地震区的人可能会由于偶然因素而暂时远离这条“线”,但当灾难发生时,总会有人生活在那个地震区——唯一的办法可能是尽快离开地震区。

就潜在的经济危机而言,作者提到的“隐藏线”实际上是全球经济不平等的鸿沟。这种差距不仅存在于国家之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于1997年,原因是穷国从富国借入的短期外债相继到期,但后者无法偿还),而且存在于一个国家内部。一个国家内部的这种差距是断层线论证的重点。

例如,在美国,1976年,收入最高的美国家庭占人口的1%,而收入占美国家庭总收入的8.9%。到2007年,这一比例上升到23.5%。从1976年到2007年,美国实际收入每增加1美元,就有58美分流入最富有的1%。由于美国教育体系的缺陷,收入水平较低的家庭往往教育水平较低,而工作对教育和技能的要求较高,拥有大学文凭的员工和没有大学文凭的员工之间的工资差距正在扩大。2008年,拥有高中文凭的工人的平均年薪为27,693美元,拥有大学文凭的工人的平均年薪为48,097美元。教育差距使收入差距扩大,收入低于平均水平的家庭情况恶化,普通工人的后代在竞争中变得越来越脆弱,从而形成贫困的代际传递。

在美国,失业救济金通常只支付六个月,医疗保险与工作挂钩。一旦失业,就很难参加医疗保险。因此,美国大约10%的人口生活在多年前设定的贫困线以下,没有钱去看医生。政客们为了选票,总是喜欢创造能给自己带来选举优势的话题,并极力主张穷人买房就是其中之一。克林顿政府和布什政府都高度赞赏房地产金融。2002年,小布什在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发表演讲时说:“拥有自己的房子意味着实现美国梦。”因此,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似乎是次级抵押贷款,但它实际上是一个隐藏在它背后的长期社会问题,主要是收入差距扩大和社会保障制度落后。

从这个角度来看,金融危机背后最大的驱动力实际上是政府决策部门。换句话说,如果政府能够改革教育体系和社会保障体系,仍有望缩小收入差距;如果我们总是想维持“甜蜜”的现状,那么这些问题带来的下一次经济危机将会像一颗不合时宜的炸弹一样爆炸,把所有的人都卷进毁灭的深渊。

书中值得关注的是拉詹为中国经济开的药方。虽然这个处方很简单,但它直接击中了“要害”。Rajan认为,近年来,中国的整体储蓄率有所上升,因为中国企业的收入和储蓄都在增加。中国家庭消费低的原因是,中国家庭收入在gdp中所占的比重远低于其他国家。从这个角度来看,拉詹的药方是,如果中国想要实现增长再平衡,政府必须善待家庭。
标题:“厄运预言博士”的中国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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