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慕行：环保税话题里的真命题

本篇文章1212字，读完约3分钟

郑慕行

近日，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王军透露，“环境税方案已经上报国务院。”一些“专家”预计，国务院将在最近几个月向公众公布环境保护税收计划，并征求公众意见，这些意见可能在今年年底前提交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审议。“如果进展顺利，环境保护税更有可能在2016年通过。”

从立法的合法性来看，环境税好不好？这取决于设立环境税的目的。如果开征环境保护税的目的是抑制企业重大决策中的投机行为，使企业不会轻易干预因成本问题(由于开征环境保护税)而造成重大环境污染的项目，那么环境保护税就是合理的，应该开征。在这方面，欧盟、美国、澳大利亚、荷兰、波兰、意大利、加拿大、爱尔兰和芬兰等发达国家都征收了环境税，包括空气污染税、水污染税、噪音税、固体废物税和垃圾税。

关于公民和法人的财产变动，根据立法法和其他法规，环境保护税应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或其常务委员会决定，而不是由某一政府部门决定。这关系到立法或公共决策的程序正义，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正如“限购”和房产税不能直接降低房价一样(降低房价还有更复杂的政治和社会结构因素)，它们也不能直接让穷人负担得起，而环境保护税可能不会让中国的环境变得更好。

一旦缴纳了环境保护税，企业就认为自己的罪恶已经给了政府一笔“保护费”，所以最好不要征收这样的“环境保护税”。换句话说，环境保护税要发挥作用，关键是看政府对各种涉嫌污染的项目是否“守法”和“违法起诉”。在这方面，让国家环保总局的执法“长牙”，让大型污染项目的投资者胆战心惊。应该指出的是，在国家机关的相关序列中，与一些国家部委相比，国家环保总局并不是一个强有力的部门。这就要求所有国家机关全面实行法治。

环境保护和相关公民的反应是中国国家治理中最困难的问题。例如，在一些重化工业中，相关利益部门一直认为这些项目是居民生活和当地经济发展所必需的，它们的安全在西方国家不是问题；根据我国已经达到的技术水平，这不成问题。从纯技术角度来看，安全真的不是问题。然而，无论多么雄辩，人们凭直觉都不会相信这些部门的观点。

说起来，一个重大项目的安全运行涉及到项目管理体系的健康运行。该制度至少包括项目执行人(企业)的管理制度是否正常，项目主管(环保行政部门)的管理制度是否健康运行。因为它涉及利益和“寻租”的可能性，所以也有必要对执法部门进行监督。

在行动之前，当地人民是否有不可剥夺的发言权，甚至否决被怀疑降低其社区质量的项目(通过当地代表机构的监督机制)。所有这些都需要具体的体制安排来确保。

目前，相关制度至少包括投融资体制改革和行政体制改革。只有让投资者在国家的意志和人民的决心面前发抖，他们才能在设立重大项目时严肃认真。

关键在于环境税的征收是否是在法治的框架下实现的，是否有敬畏生命的责任。这是在环境税之外，也是环境税主题中的真实命题。一旦真正的主张被坚定地面对，人们相信当前的污染是不难控制的。

(作者是趋势科技智库系统的经济分析师)